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篮球之夜：当屏幕亮起，我们都在场边

深夜十一点，客厅的灯熄了，只有电视屏幕的光在墙上跳动。父亲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，递给我一罐。金属拉环“啪”的轻响，像比赛开始的哨声。屏幕上，ESPN的台标刚刚闪过——今晚是湖人主场迎战凯尔特人，NBA哪个台直播从来不是问题，问题是谁陪你看这场球。

父亲指着屏幕：“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，看魔术师对伯德，得半夜爬起来，电视雪花比观众席还热闹。”他抿了口啤酒，“现在好了，高清，多机位，连汗珠都看得清。可有时候，我反倒怀念那些雪花。”

比赛进入第四节，比分胶着。詹姆斯突破分球，底角三分命中。父亲突然拍腿：“好球！这视野，这传球——”他顿了顿，“像极了你小时候第一次把球传给我的样子。”

我愣住了。记忆突然闪回：社区的水泥球场，我十岁，传球砸到他胸口。他笑着说：“力气不小，就是准头差些。”那个下午，他教会我如何用手指控制旋转。

最后一分钟，湖人落后两分。浓眉抢下关键篮板，暂停。广告切入，又是那个熟悉的问题：NBA哪个台直播下一场焦点战？父亲却关了电视。

“不看了？”我问。

“最重要的部分已经看到了。”他指指胸口，“篮球不只在屏幕上，更在这里。你妈总说我们看的是球，其实我们看的是时间——你的时间，我的时间，我们交错而过又紧紧相连的时间。”

窗外夜深，比赛胜负已不重要。我突然明白：真正的体育直播从来不在某个频道里，而在两代人之间——那些无声的传承、默契的击掌、共享的沉默，才是永不中断的实况转播。当技术让一切触手可及，唯有陪伴，让每一次“观看”成为不可复制的独家记忆。